官兹拱了拱手。
上官兹背着手,转头望去,那男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模样生得如谪仙般,自带一股无形让人折服的气场。
“无离回来了啊。”上官兹眉目温文,年岁只比司无离年长三载。眉梢间染着书生气息,肤色带着病态的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司无离微微点头,“皇叔身体最近可好些?”
他疲惫地摆了摆手,宽大的衣袖露出他苍白无血气的手腕,瘦弱得只剩一张皮包着骨架的模样。
“择日让杰儿登基,你作为摄政王,好好辅佐他。”仅说了这么几句话,他突的转身,赶忙扶住旁边的案几,捂嘴咳了起来,竟咳出了些血在洁白的帕上。
司无离眉头微锁,上前扶住上官兹,上官兹轻轻笑了笑,“无事,老毛病了。吓到你了。”
“那人他,没给你解药吗。”
“他视我作眼中钉,不把我杀掉,留着我一口气存着算不错了,还怎的求得来解药。”
上官兹眼眸暗了暗,自从上官隆德登上皇位之后,一夜间竟把他的十三位兄弟姐妹除掉了十二个,死状极惨。
母后几近癫狂,大喊着上官隆德这个恶鬼,最后被赐了一碗鹤顶红,临死前瞪着眼,“早知不该为他契命,契了这个恶鬼,是恶鬼啊!”先皇的嫔妃皆被上官隆德派人绑住去为他的母后陪葬,后宫一夜都是惊叫尖喊,哭声叫骂声,外墙的人怎能听得到囚笼里的求救声,不过像是幽魂在低呜罢了。
最后只剩他一个自年幼开始就体弱多病的留存一口气在世,但是每个月都会派人送他一碗‘补药’。
先皇在上官隆德逼宫前一直叮嘱他,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元将军家的根基,要不然他也不会隐忍如此之久,苟且偷生地活着。
“昨夜云墨阁的人来修书于我,说我这个好皇兄是他们的人杀的。”他嘴角微弯道。
司无离眉目间像是萦绕着不散的寒霜,“所以父皇的尸身?”
上官兹背着手,“我这个好皇兄本就应该在襁褓中夭折了,但是当年母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后位,找了高人给他续命。契约了异魂在他身体里。直到后来他遇见了元夫人后又找了那位高人契约了另一个异魂。你说我这个好皇兄,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的存在呢。”
上官兹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司无离眸光微闪,他昨日也见到了那个女子和他交手的场面,那个人的模样根本不像上官隆德,形高八尺,獠牙尖长,透着血管无皮,沟壑纵横。
他有些惊讶她的身手竟如此好,但是看到她几乎衣不蔽体时,脸色阴沉无比。尔后上官雁的露面他直接把手中的玉佩捏成了齑粉。
“所以你觉得你的母后真的是病死的吗。”上官兹转头看着一脸寒意的司无离。“你母后是元夫人的闺阁好友,元夫人对皇兄的疏远,则被皇兄认为是你母后挑拨离间。所以......”
“所以他将我母亲毒死。”司无离眼神闪过一丝寒意,没能亲手手刃他,是一件憾事。
这种自我为中心的怪物,早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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