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思归在私下里做了许多功课。
女人的天性里似乎就有“隐瞒”的本能,思归妈妈熟练地瞒着思归,思归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瞒着她母亲。女孩儿一本一本的找书看,自药里推测,从妈妈枕上的头发诊断。
她总会告诉我的,思归心里明白。
这是不可能永远瞒下去的。
一轮复习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但余思归几乎将所有的压力都发泄在了卷子和课上,仿佛那是个能逃进去的理想乡,只有做题的时候才能专注,才想不起妈妈抽屉里多出来的新药。
――余思归看到那盒新鲜的药后,冷静地搜索了下。
……是处方药。
主要针对恶性浸润性肿瘤及肉瘤的化学治疗,可以网购,思归点开看了看,已经能走医保的药物价格已经不再高昂,一盒不过一二百,再不复前些年一盒几千上万的恐惧。
然而买家评价里有人在转卖。
「本来是为老人买的。」
「现在老人已经过世了。购买记录真实有效。」
那个买家说:「还剩八盒,半价出售。」
余思归看着那条评价沉默了很久,抱着作业出去,坐在了妈妈的对面。
柳教授的消瘦并不明显,气色也还算不错,暮春周末,她正在客厅翻看一本书,角田光代的《坡道上的家》。
“囡囡?”
柳敏见女儿出来,有些惊喜,笑着在暮春天色中问:“你怎么了呀?”
归归忍着泪道:“我房间里太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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