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才那人的声音他记得,很年轻张扬的感觉,可是不是明大的学生他不敢确定。
别的不说,就冲那人来去的无声无息,拳脚的收放自如,就知他是传说中的武道高手,明大一众文弱书生,他觉着不像。
那人临去时撂下的还要找时间接着揍他的话,让他很怕很惶恐,也犹豫着要不要报公安。
好容易回到宿舍,同寝的几个见他迟迟不回,正说要不要出去找他。
见他跌撞的回来,脸上青肿的已经看不出原貌了,大惊着都围过来关心。
吓破了胆的季东霖这会儿就想寻求安慰,哪还管丢不丢人,三言两语就把刚被人堵住挨揍的事儿说了,最后问着这事儿报公安可行吗?
可听他说除了声音连人都没瞧见,再看他除了脸上伤比较醒目,身上连点擦伤都不见,他还嗷嗷喊着疼,这事儿的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跟他关系泛泛的两人就觉着他是不是没瞧见路自己跌的,后来的语气里就带出了意思。
其他人也被影响了,就问他是不是撞了头产生幻觉了。
连同宿舍的兄弟都这样想,季东霖就知道找公安也白搭。这会儿神智回笼,他也明白了,就是明儿在校园里认出那人的声音,可空口无凭的,他也什么都做不了。这一顿打,他是白挨了。
白挨了也没什么,他担心的是后续那人还来不来了?要还来谁能帮他?
一晚上他身上各关节缝里钻心的透着疼,哼唧到天亮,整个寝室的人都没睡好。
这会儿宿舍里都信了他就是太娇生惯养了,一点苦都挨不了。看他下床都颤巍着要倒,只好给他打了早饭,又给他跟导员请了病假,才一言难尽的互相对着眼神去上课了。
躺了一上午,身上的疼一点没消减,扒开衣服看,还是一点伤痕都无的,要不是脸上的伤青青紫紫的还在,他都要怀疑昨晚撞鬼了。
可就这也够他越想越恐惧了,昨晚那人比想像的还厉害很多。
学校里同学是指不上了,他就想回家找爸妈做主。
吭吭哧哧的穿好衣服,又翻出个帽子戴上遮住脸,他一步一挪的去了他爸单位,明州元华电器厂。
厂里门口保安人员都认识他,往常他来,隔老远就会热情的招呼他,眼里带着钦羡。
可今天,却很不对劲。
收发室里的两个人,看他的眼神透着古怪,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下意识的他还当是自己脸上的青肿吓到人了,把帽子往下使劲儿拉了又拉。
等进了厂,正赶上中午打饭时间,大队的人从车间办公楼里往食堂走。猜他爸这个点也该是在食堂,他也跟着往那里走。
路上他低着头,也没人认出他,跟着人流往前,就有闲话趣事入了耳。
“哎,你听说没有,就咱季总工家里的事?”
“是他爱人和儿子的事?那会儿我正忙着,没听准,你给我学学呗?”
“嗐,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爱人看着体面文雅的,却能做出这样事体来!还有他儿子,那可是明大的大学生嘞,这也太不厚道了。”
另一个人“哪止是不厚道,这样占人便宜还装好人倒打一耙的,良心都坏掉了。那个沈老太太在地底下见孙女被欺负,这还能安生吗?做人可不敢像这娘儿两个,季总工多好的人,被带累了哟!”
“……”
三个里有两拨说的都是徐湘琴季东霖母子和沈老太太及孙女间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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