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可抬眸看看季平舟,他那个时候在哪儿,是不是在跟刚才那个姑娘你侬我侬,往前倒数近十年,原来他们的人生连一个交接点都没有。
骤然降落的黑暗让禾筝忍不住轻缩肩膀,季平舟让她完全靠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发旋,体温与体温交叠着,是完全的托付。
演出很短暂,压轴在最后的是有名的钢琴手。
仍然是黑色西装,指尖在琴键上弹跳,那首曲子禾筝记得,以前宋闻经常弹的曲子,名字已经模糊,可旋律,她记得太清楚。
宋闻已经不在,可总有人出来代替他,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那个钢琴手禾筝听闻过。
很年轻,像宋闻当初一样年轻。
她现在已经不常流泪,可这次却莫名湿了眼睛都没有发现,还是季平舟伸手将她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抹掉。音量保持到最小,为了不打扰到别人,几乎循环成了气声,贴在耳廓一圈,“你这样哭,我以后还怎么敢带你来?”
她只是哭曲终人不在。
只是这样,季平舟也难免心疼。
随着曲风变化,台上灯光也变得微微刺眼,映入禾筝微红的眼睛里,她不舒服地眨眼,季平舟便用手掌替她挡住那缕光线。
一整场禾筝都在窒息中度过。
直到结束,才能平静下来,咽下了喉咙中的酸涩气。
听众分批离席。
季平舟声线带颤,也有酸涩漫上鼻尖,“早知道就不听这场了。”
“不怪你的,是我自己没用,太久没来这种场合了。”
再想到自己的处境,这辈子都与那个地方无缘,自然而来的伤感罢了。
怎么能怪他。
禾筝瓮声瓮气的,很快掩盖下那份见不得人的心思。
演出结束。
人群聚集在出口,鱼贯而出,早有准备的人拿出了伞,遮住这场冬最后留下的一晚残雪,禾筝站在台阶上等季平舟,夜晚的细雪被风吹摇着,这雪太小,甚至还不成型,飘到脸上
,便成了冰凉的雨丝。
上次下雨还是刚来这里的时候。
才这么些日子,却好像过了小半辈子。
季平舟从里面走出来,步履越来越快,手上拿着伞,那个样子让禾筝忽然发觉,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竟然已经超过她跟宋闻在一起的时间了。
“又去见你的妹妹了?”
她有意把那个称呼咬的又重又肉麻。
的确是去借伞了,可还不是为了她,季平舟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小幅度地捏捏禾筝的指腹,顺手撑开伞,“你准备拿这个事笑我多久?”
禾筝侧过肩,就是不往伞下走,“就这点雪,不打伞了。”
她一脚刚触到下面的台阶,胳膊便被拎着拉回去,季平舟臂力发紧,不由分说将人往伞下揽,语气冷漠难以撼动,“你自己算算自己一年烧了几次,还不知道收敛?”
以前总生病,低血糖,伤风,都是因为常年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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