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逃出来。
这些天的种种行为,都是在抗拒,在反叛。
恶整裴简跟魏绪,故意吓陈姐,有时候还辱骂宁凝,都是她最恶劣的那部分,也是不愿轻易展示出来的,可因为怀孕,实在压抑了太久,必须要爆发一次。
从逃出熊猫馆到现在,天色进入最幽凉的时间段。
禾筝在无人的地方坐了很久。
手上的棉花糖吃了一半,这就是她仅剩的发泄方式了,判断着时间,不能让季平舟着急太久,垂着脸,在心中倒数时间时,眼前一片淡淡的月光便被一道影子遮住。
禾筝下意识掀开眼皮,
心也凉了半截。
站起身就想跑。
季平舟的耐心真的被耗尽了,也是这些天第一次,破了极限,对她说了重话。
“给我站着。”
通过语气判断,禾筝就能知道他是真的恼了,还想用那一招,转过身,晃了晃手上的半截棉花糖,张口便甜甜地叫:“舟……”
季平舟不吃这一套,也不陪她玩下去了。
“别玩了。”
要不是今天这一遭,他还真不知道她是在耍他们,用那样真挚的眼神,把每个人都骗了。
走到这附近。
他才想到她喜欢这里的棉花糖。
来问了嘴,才知道她来过,找遍了附近,在一所废弃房屋前的台阶上看到她。
心事重重,每隔五分钟就叹气。
禾筝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定的情绪浮上瞳孔,积累出了水光。
想用这一套让季平舟心软的,可他现在只有忿恨,这些日子,就是太娇纵她,才让她无法无天,还玩起了这一套,把他们都给糊弄了。
季平舟走近一步,禾筝后退一下,怕被责怪。
“要闹就闹,我不是不陪着你闹,跑什么?”他一股子咬碎了牙活血自己咽的架势,“这一套玩得不开心了?那再换别的,我都陪着。”
禾筝嗫嚅半天,手都被风吹疼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平舟不是有心吼她,是太着急了,一边怀疑自己的判断有误,一边又含着被戏耍的烦躁,这才会骂出来。
望着她无辜的小脸。
很快又冷静了,松了口气,上前将她抱进怀里,“你想怎么耍我都没关系,就是别乱跑,差点把我吓死知不知道?”
时至今日,禾筝已经不会自责了。
她麻木而辛酸,只能含下泪,用冰凉的脸颊蹭了蹭季平舟的肩膀,“对不起,我只是快憋坏了,再闷下去,会疯的。你别告诉他们……我以后,不会了。”
没有责怪。
也没有吼声了。
耳边只剩下季平舟的喃喃低语。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都可以。”
很快,他垂了垂面,有一些湿濡贴上了禾筝的脖颈,让她浑身都僵了起来,她没想到会这样伤害他。
还没说出抱歉,便听见他自虐似的话,“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差点就疯了,要逃也要带着我一起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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