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的话,从禾筝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威慑力,季平舟还笑着,笑着看她,“你信了?”
“没有。”禾筝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到刺骨,“我说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万一我不是呢?”
她不讲道理,“我说是就是。”
“好。”
无论有多少人误解。
只要她没有误解,这就够了。
禾筝点头,很用力,好像将信任都交付给了他,“所以别让我食言。”
“不会。”
望着她那样坚定的眼神,季平舟也像是有了支柱,不只是她,还有他们期盼已久的小生命,都会等他回家,也许会晚一点,但一定会到。
天空愈来愈明,拨开云雾,见到了一缕阳光。
裴简等了半个钟头才等到他们出来。
明知是分离,禾筝却不把悲伤放在脸上,她让自己将这当成一场旅行,没有季平舟的旅行,这样心态便好了不少。
季平舟将行李和琴装上箱。
让禾筝拿着奶糖,站在车旁,他拨开了她鬓角的头发,吻在额头,“一定要好好吃饭,吃药,不要让我担心。”
“我不是小孩子。”禾筝为自己辩解。
清晨,空气里是湿寒的气味,很冷,是透进骨髓的冷,他们都不想哭哭啼啼地道别,只想把最美好的一面留下来。
禾筝松开了季平舟的手。
空荡的风吹到他们之间。
将指甲都吹冷,她站在车旁,冲他挥手,“我走了,你也走吧。”
错觉似的。
季平舟眼底有了点湿意。
他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这几月,会格外难熬,也许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我看着你走,行吗?”
知道他的意思,禾筝眯起眼睛笑,耳朵里灌着风,呼呼作响,她快要笑出了眼泪,心知不能再留下来,“好,我走了。”
说完。
决绝地转身上了车。
关上车门。
泪水已然溃堤,裴简不敢开口,只能开车。
车开出了一段距离,禾筝用模糊的视线看向后视镜里季平舟的身影,他站得笔直,没有悲伤,平平淡淡地送走了爱人,只为保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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