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无不百般懊恼,“我等原以为校尉回来了,就要带着儿郎们杀个痛快,不想校尉迟迟不肯杀贼!校尉这是怎么了,在苏培科的时候,情势危急得多,校尉遇贼说打就打。现在有数千儿郎,眼睛往西望出血来,校尉还是按兵不动!”
郎官们的议论很快就被虞官们传给了章白羽,那些对章白羽不满的郎官都被抓了起来打了一顿棍子,虞候让他们不得胡乱语。
眼看校尉不支持那些急于作战的郎官,士兵们开始议论起来。
有些苏培科的老兵对新兵们说,在苏培科岛上的时候,校尉曾给士兵‘说古’—――这是夷话,意思是‘谈论历史上的事情’—――校尉说唐人的故国在极东之地,校尉说那里地广万里,最后正是因为军人裂土求封,才招致祸患,锦绣帝国一朝化为乌有。
“唐人要想不乱,是不能裂土封人的,”老兵们猜测,“校尉早就说过的。”
“这话不对吧,”有些士兵听了之后疑惑地回应道,“我听郎官们谈起过,校尉走时留下了嘱咐,说现在情势不同,就得封土以求壮士。你们看,穆拉迪一个归义人,因为仗打得漂亮,不也封男了吗?”
“什么叫‘一个归义人’?”有个安息归义士兵说道,“我看你还是拿我们当外人。”
“放屁,”被安息人质疑的唐人士兵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校尉现在要的是壮士,只要有军功就一定给封地,不管是不是归义人。校尉不可能故意送陈郎官去死的。”
“还陈郎官呢,”有个唐兵酸酸地说,“他现在是定男,是贵人了,谁还是你帐中的郎官。”
“我当过陈郎官的兵,他一辈子是我的陈郎官,今天做了定男也是。他不光是我的郎官,也是校尉的郎官,还是唐军的郎官,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士兵们议论纷纷,这一下,就连虞官也管不过来了。
蒯虞候却不想虞官们这般忧虑,他只让虞官们记下那些不声不吭的士兵名字,让虞官记住那些不论何时都在埋头训练的什长、伍长们。
大军驻扎之后,窘迫了很久的瑞德城出现了一阵反常的繁荣,就好像之前那种勒紧了裤腰带的苦日子一下子就结束了,现在城镇之中的粮食供应越来越充足、财货也不再稀缺、每隔几天都有莱赫雇佣兵踏上码头。
后来,甚至有一支旗帜光鲜的莱赫商船舰队抵达了外港,城内外一时沸腾起来。市民们的纷纷感谢校尉将繁荣带回了瑞德城,他们把莱赫人当成了‘校尉请来的贵客’,不过莱赫商队的成员们却没什么兴致接受市民们的欢呼,他们找到了章白羽,急急忙忙地交接了一批批货物。
这支莱赫商队在罗斯耽误了,有好几座罗斯城镇遭到了临近城镇的围困,让商队的采买计划泡了汤,他们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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