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身份证的人,谁还不讲究个社交形象,我宁可被别人误会成有个性,也不能让人觉得我有毛病。
那人也挺有个性,并没有收回伸向我的手,他继续端着,收起了客气的笑容,郑重其事的对我道:“你好,叶开光先生,很高兴能跟你见面。”
我还是耸耸肩。
那人端不住了,冷着脸道:“我,北台镇代表,握手!”
我了个去,难怪院长说是个大人物呢,父母官来了啊。
奈何我实在有心无力,这胳膊是真抬不起来,这个年代又不时兴跪拜。
面对着代表大人越来越冷峻的脸,我灵机一动,一甩肩膀,轮起胳膊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很嘻哈的打了个招呼:“幺,代表你好,我也很高兴跟你见面,幺!”
代表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嘚嘚瑟瑟的我,直接问:“你是胳膊有毛病还是脑袋有毛病?”
实在掩饰不下去了,我尴尬一笑:“胳膊……”
代表失笑,指了指我:“你呀,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没人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代表邀请我坐在他的身边,又恢复了最开始的亲切,他看着我说:“我叫闫政,和你的父亲叶炼人曾是同学,你出生时我还随过100块钱的礼呢。”
我有点紧张,以前也没接触过这么大的官儿呀:“哦…承蒙关照,您今天找我什么事?你也生儿子了,找我回礼呗?”
“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闫政爽朗笑着,我和院长陪着笑。
闫政看似随意的对院长道:“你先忙吧,我和叶开光随便聊聊。”
领导这是清场呢,院长哪敢逗留:“好的,那你们聊,我去准备准备,领导难得来我们单位指导一次,说什么得留下吃一顿病号饭。”
这嗑唠的我都替他捏把汗,能干到院长,他家里最起码得是最高权力级别的关系。
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俩互相笑着。
闫政又找了一个话题:“说起你父亲,我和他可打过不少的交道,交情委实不浅呢……”
我陪着笑插嘴:“您有话就直说呗,就咱俩了还用拐弯抹角的?一点不大气呀代表大人。”
闫政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收起假笑和故作的紧张,费力的翘起二郎腿:“您今天是为名府当说客,还是替老村长找我谈判?直来直去一点多好,大家都很忙的。”
听我这么一说,闫政的表情出现一阵古怪的变化。随后他果然放松了下来,也翘起了二郎腿,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我的立场用意,说说看。”
我切了一声:“你这种大官,要不是为了帮富人办事,怎么可能主动来见我这种小屁民。还是赶在我和老村长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别告诉我是我猜错了,代表啊,负责北台发展的父母官,名府能垄断北台房地产,没你的批准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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