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花娘身子轻颤了一下,却一时没有开口。
陈云诺问:“这是怎么?”
“生平只得一坛胭脂醉,没了也就没了,何必拿坛假的来糊弄人?”
华岸脾气不见得多好,只随意说了这么一句。
屋中气氛就尴尬起来。
“假的?”
陈云诺站起来,将那坛子酒一拎,随时都有地上砸的架势。
难惹的很,“你们倒是说说,这几个意思?”
老鸨显然是懵了。
退了花娘一把,“这胭脂醉不是你一直看着的吗?怎么会变成假的?快说啊!”
陈云诺扬了扬眉,把酒坛子扔桌上。
随手抓了把瓜子,还不忘分他一半。
一副饶有兴致,开始看戏的架势。
果然不出半刻,那花娘一抬头,脸上便有了泪痕。
然后开始哭诉,“两位公子来晚了,奴家前两日遇见了个冤家,这胭脂醉本就是家传的手艺,一生只得一坛,得了它的人,是要娶奴家。两位都是好酒之人,却非奴家的两人,所以这酒”
“给了别人。”
华岸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就是让人感觉挺不好商量的。
陈云诺道:“既然是这样直说便是,我这人啊,最喜欢被人骗了,手一痒就很想砸东西啊。”
这厢房了摆设还真不少,说不上多重要。
拆个屋子,也够老鸨肉疼好些日子的。
她继续道:“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让那男子把胭脂醉拿出来,我们尝个鲜,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华岸一直都觉得他这个小师妹,比他要无良的多。
像这个时候,一般人都怕这个刺儿头。
那花娘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说:“可那冤家走了。”
师兄妹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挺无语。
“去哪儿了?”
花娘不哭了,答:“观潮庄。”
华岸差点呛着,“你说哪?”
花娘被他吓了一跳,好半响才又答:“他去了观潮庄拜师,说这辈子不出人头地,决不再出现在世人眼前。”
“这话你也信?”
陈云诺“啧啧”了两声,再看那花娘就多了几分怜悯。
“季先生收徒,可非等闲。就你那个冤家,应该只是在你这骗酒喝罢了,算了算,你走吧。”
那花娘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千恩万谢的老鸨拉走了,连送了好几坛子美酒赔罪。
这年头,好看的公子哥真是惹不起。
华岸端详着酒杯,好半响没出声。
陈云诺笑道:“话说回来,这观潮庄倒是个好由头,寻常人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来,倒是这些个人被诳的惨了。”
他抬眸,说:“不见得谁都这般愚笨,季先生那里,谁敢。”
陈云诺摇摇头,“也不是这么说。”
华岸随口道:“哪个去观潮庄是自个儿愿意的,都不过是被逼着没法子,不然谁愿意去受那份罪。”
“师兄,你这可就不对了。”
陈云诺拿筷子敲酒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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