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耳挠腮,不知该怎样讲,最后只吐出两字,“麻烦。”
正巧是晚饭点,宣文汀上香拜佛完毕,望见傅时津,花白眉头微微扬起,让佣人喊小姐下楼食饭,末了,仿佛是故意讲给傅时津听,“小姐不肯下来的话,你跟她讲,阿南回来了。”
丧龙站在傅时津身后,面无表情。傅时津解开衣襟前扣,坐于沙发上,无视宣文汀的阴阳怪气,开门见山道:“许叔去澳门一事,契爷,你知不知啊?”契爷=义父
宣文汀走至茶几前,俯身掀开红木茶几上的雪茄盒,捻起一支捏在指间,金属机壳啪嗒一声打开,点燃雪茄。
“他去澳门做乜?”言下之意是不知咯。
傅时津后靠沙发背,听到楼上脚步声,不受影响,神情淡淡,“许叔去澳门,见过何立源,无疑,是为元朗失踪的那一批货。契爷,我爹地在时,和你一同明言禁止,油尖旺、九龙、深水埗几个地方,义和一律不准碰丸仔,”他声音慢慢沉下去,“许叔是犯了大戒,几天后,我坐上重案组高级督察位置,第一件案子就是这
批货,把o记压下去……契爷,你讲,我该点做?”点做=怎样做
“重案组高级督察?”宣文汀眼睛一眯,盯住傅时津,半会儿后,他笑了,抬手揽过走近了的宣雪,讲先食饭,有乜事,食完饭再讲。
宣雪推开宣文汀的手,要与傅时津同排而坐,让丧龙坐对面去,突然发难于丧龙:“谁准你上桌?”
傅时津神情一凛。阿粒瞧见他神色,忙要劝宣雪时,傅时津已起身,捏着餐巾扔在桌上,请丧龙先离开,在外等着。
丧龙离开座椅,经过傅时津,扯扯嘴角,向他表示自己无碍。
宣文汀沉声训斥宣雪,“丧龙跟阿南十年交情,上桌食饭又点样?你知不知礼啊?”
宣雪哼了一声,抬头望住站得笔直的傅时津,“谁叫他不回我电话,爹地,你讲他新婚是不是好快活?”
傅时津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卷袖,不言一语。宣文汀训她几声,让她安静食饭,待会还有事情要与阿南讲,有乜事,之后再讲。
宣雪慢食慢咽,一双眼死死锁在傅时津身上。新婚之后的男人,多少都会有些许变化,但他似乎没有,也许是他隐藏太深,毫无漏洞,无错可挑,正如此,才更令人怀疑。
晚餐后,谈及白头佬,宣文汀的答复是:“你要做重案组高级督察,我点会让个老柴妨碍你啊?你放手做你正义凛然阿sir,该点算就点算。”老柴=老家伙点算=怎么办
傅时津讳莫如深一笑。踩到底线,即便是几十年交情,也要成他手下一头待杀的猪仔,挑个好时机,一刀切开烧猪,拜一拜关爷,入这一行,也要讲底线,白头佬犯戒,宣文汀放不了,放了,他陆钦南进警队便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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