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甚至把自己陷进这个误会的无尽深渊,有一种最后的希望都即将散去的感觉。他有些尴尬地抬步欲离,伞娘却缓缓开口:“公子留步,我识得公子身上的味道。”
她停留在小桥路端没有上前,将伞换到另一边,缓缓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那封信司空瑾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临走前悄悄放进去的东西。
伞娘将当年书信交于司空瑾,语气还是那般无波澜的轻柔:“公子当年落在这儿的东西……公子放心,我未动分毫。”
司空瑾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此刻转了多少个弯,见伞娘的手一直没收回,他只好上前接过,信封完全没有开封的痕迹,只是常年在衣袋里褶皱明显。他动作缓慢的将信封拆开,抽出一张折叠的信纸,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的化为了声“谢谢”。
转身离去,拿信的手无力下垂,信纸从手中滑落,落入积水中,雨水将字迹缓缓浸湿晕染——
等我三年,我来提亲。
一砚笔墨为谁候,画一生情入颜容。伞娘执手撑伞,撑起了他青涩的情,却转瞬即空。
当他第二日习惯性的再去小桥路,伞娘离去,日后桥边再无撑伞倩影。
“原来公子远道而来想找的人便是那位伞娘。”沏茶声声如梦致醒。
“是。”
既然要求已知,我倒是谈起了价格:“不知公子可否把银两换成花瓶?”
司空瑾对我的提议十分惊讶:“花瓶岂不是太廉价?”这是他见过唯一一个看似不会做生意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生意人,不要金钱要花瓶。
“半生瘾是花店,花瓶是必备之物,怎会廉价。”那个时候的花瓶拿到如今,可是价值不菲的古董,若是哪天不济,还能当作古董卖个好价钱,又怎会廉价呢。
“当然可以。”花瓶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轻笑:“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上次来时提到的童双公子。”
“当然。”他虽不知我为何问此,却也如实回答。
“那是否还记得我让公子在祭奠时将白菊花瓣洒下。”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挲。
“当然记得。”他有些困惑,“不知两者有何关联?”
“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白菊洒下之后的情景?”
“之后?”他努力回想,“我只记得有一阵风将花瓣吹散,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轻抿一口茶,茶香在舌苔上绽放出朵朵味蕾:“人生百年,身死即灭。白菊盘旋不停,生命辗转不息。”
心中有股强烈的预感充斥而来:“这是什么意思?”
“童双公子并没有死。”
这是此生以来最大的震撼,有人告知他原本以为早已逝去的人还好好活着,他的徒弟竟还好好生生的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份惊喜来得更猛烈!
“那,那他在哪儿?”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却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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