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啊……”衡玉叹口气:“实则平叔纵然不愿配合替我解惑,我也断不该勉强的,更不该行下毒之举——”
程平:……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可我总要替自己的性命思虑……毕竟平叔今日听了我的秘密,若就此放平叔离去,此行我来营洲的目的泄露,说不得便会大祸临头。故而此番下毒,实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
程平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要冷静。
却受不住那厚颜无耻之徒又道:“且平叔既听了我的秘密,按说应当也要拿自己的秘密来交换才算公平的,不是吗?”
这又是什么歪理鬼话?
什么叫听了她的秘密——是他主动想听的吗!
程平几乎要将牙磨得咯咯作响,再难忍受之下,猛地站起了身来。
书案后,衡玉也跟着自椅中起身。
少女身形亭亭,语气更多了份坦诚:“归根结底我只想找到仇人而已,平叔既早已脱离了暗月楼,那与此事便无干系,你我并非敌人。”
程平朝她看去,女孩子不知何时眼角已有些泛红。
程平紧攥着的拳松开了些。
是,他与她并非敌人。
只是……
“旧事不愿回首,我不想再卷入事非之中。”
“平叔放心,我既知保守秘密之艰辛,便也定会替平叔守住秘密,我一贯极擅保密——”
是极擅骗人吧?
比如此时眼睛红红,说不得又是在做戏!
软硬兼施,不择手段,鬼话连篇……
且说什么极擅保密,分明字里行间又是威胁!
程平心下纵有不满,却也看明了眼前的局面。
当下,是否要再次卷入事非当中,显然已经由不得他……
况且性命还被她捏在手中!
程平恨恨咬牙,到底还是又坐了回去,板着张脸道:“我所知并不多,未必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纵是微末,同样感激不尽。”书案后,衡玉向他抬手深深施礼。
程平不觉间脸色稍缓,片刻后,终于开口。
“……你方才所推测,大致是对的。只是当年我与蒙大哥,的确是为契丹人所俘,也是由此被迫进了暗月楼。”
衡玉也缓缓坐了回去,闻言不由微惊:“暗月楼的主人是契丹人?且与契丹军中有关?”
她几乎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从前的确是如此,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程平道:“据我所知,暗月楼之前的主人乃是契丹皇室中人,乃前契丹可汗的庶出次子,所谓暗月楼,便是他所暗中豢养的死士……后来这位契丹皇子离奇身死,暗月楼无主,由此便分为两派为夺势而自相残杀……”
程平回忆着那段往事:“那时楼中因此陷入混乱,我和蒙大哥,便是趁此时机盗得可解身上之毒的解药,才得以逃脱。”
但冒险盗药的过程中蒙大哥为了救他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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