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笔电还有余热。
“看就算了,不仅不磊落,还意图弄脏我的床,到底谁低级?”
“我没有……”
“你没看?”
他抠着盖上缺了一口的苹果:“没弄脏……”
梁予辰拿开笔电,眼神在床四周巡视。纪潼心虚:“你找什么?”
“找纸巾。”
谁知道小猴崽子急色起来会不会乱扔。
纪潼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都说了我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
为表清白急忙便要回自已床上去,可人刚一站起来,梁予辰表情更加微妙,纪潼顺着他目光往下一看,心不禁凉了半截——
不知何时,睡裤的裤裆支起了,可疑地顶出一个尖。
他窘得几乎哭出来,急忙背过身去对着墙。
梁予辰的磁声沉嗓在身后响起:“原来是还没来得及弄脏。”
纪潼申辩无门:“真的、真的不是……”
连耳后尖都发着烧,整个人像温泉池子一样冒着热气,几乎令他疑心身后的眼睛能瞧见白烟。
梁予辰表面体贴实则取笑,将笔电重新搁到床上:“我先去洗澡,床让给你。”
纪潼欲哭无泪,哪敢回头。
走到门口梁予辰拉开门,一时又起了捉弄之心:“二十分钟够么,不够我再洗个衣服。”
“哥……”纪潼的声音柳条一样细,一成的哭腔,九成的求饶。
梁予辰心旌摇曳,淡笑关门。
房间终于又只剩纪潼一个人,可他哪里还敢再乱来,顶着张绯红的脸将害人的笔电关机,熄了灯,缩回自己床上去了,任由下身鼓胀难纾。
这个晚上真是……什么也没干还白背了罪名。
不多时梁予辰回房,本想吹个头发,意外发现灯都黑了,便取笑:“办事还非得关灯?”
纪潼整个人缩在被中装听不见。
知道弟弟臊得慌,他不再过分,脱衣倚坐床头,拧开台灯看书,想等头发干透再睡。
许久后,上铺声如蚊蚋:“哥。”
“嗯?”他翻了页书,大半精神放在译文上。
“昨天你爸突然问我项链的事。”
梁予辰毫不在意:“你怎么说?”
“我说是你从国外买了送我的。”
“那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
老爸应该已经认出了那枚戒指,梁予辰想。但他既没来质问自己,也没在纪潼面前点破,大约是不想让纪潼尴尬。
不过早则明天,晚则下周,爸爸一定会来找自己。只是梁予辰并不担心,送的时候他就想得很清楚,纪潼在他心里配得上母亲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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