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玩到了12点,梁雨熙实在困得不行了,便央着刘青去火车站睡觉。
网吧里烟味儿太呛了,根本没法睡,要不是游戏太好玩,这个新晋网瘾少女早就呆不住了。
刘青其实也困了,两个人便一起走出了网吧。
小娘皮一边挽着刘青的胳膊走路,一边叽叽喳喳地和他说着刚才的趣事。
东北夜晚的风很冷,甚至将或近或远处零星的霓虹灯,都冻的仿佛在放着寒光。
街上走路的少男少女,时不时的从嘴里冒出寒气,遗落在身后,飘散到大街上消失不见。
刘青为了放酒已经耗尽了灵气,也被冻地裹了裹衣领,将手缩进了袖子然后揣到兜里。
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几乎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偶尔可见的几只野猫野狗在四处觅食。
这很像刘青后世深夜下班时经常见到的场景。
一个人,孤零零的穿过清冷的街道,走回自己的小出租屋。
白天身边的热闹一离去,自己就会陷入孤寂的内心,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好像突然就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只依靠本能苟活着。
寻找温思思这个目标,让他不断地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从这里的猎妖队跳到另一个地方的猎妖队。
如果没有这个目标,他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甚至后来,这个目标也越来越不真实。
十几年杳无音讯的漫长岁月,像一场从不停歇的风,夹杂着粗粝的沙石,经年累月,将自己的内心摧成了荒原,将温思思的身影也消磨到黯淡无光。
最后整个人变得麻木。
似乎,有她的那段时光,是独立于自己生命之外的另一段人生,另一个人,另一个世界。
明明自己经历过,可那个人,并不是我。
有时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独行的野狗,孤独地背着自己的几个家当,在不断地,习惯性的迁徙着。
“喂,回神儿啦!”
小娘皮伸出另一只手,转过身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不满的揍了他一下说道:“想什么呢,人家跟你说话呢”。
“想你呢”,刘青没过脑子地随口回了一句。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成倒着走路的少女,又是有些恍惚。
前世他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下班的路上,已经长大的温思思陪在他身边走着,自己会讲一些笑话来逗她笑,或者说一些古怪的话让她羞。
羞地她跑到自己面前倒着走路,对自己说:“坏蛋!”,然后笑靥如花。
前方的家里,还有父母和温姨在等着两个人。
若是如此,再深的夜,再冷的风,再远的归途,又何妨呢。
“坏蛋!”
眼前虚幻的面孔凝实成了梁雨熙的俏脸,望着他,在寒冷的夜里,突然地笑靥如花。
“为什么要想我,不许想,哼!”
少女羞红了脸,一甩小鼻子转回了身子,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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