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阳就这么点大,足以支撑到援军赶来。
想到这,王绍禹暗道成败在此一举,点点头道:“本镇为你书写。”
李信挥了挥手。
有人奉上纸笔。
王绍禹当堂写了四份军令,李信仔细看了一遍,毫无花假,便由王绍禹与福王分别盖了印章,然后道:“把腰牌交出来。”
王绍禹与王胤昌相视一眼,各自解下腰牌递给了李信。
李信掂了掂两块腰牌,这才笑道:“还请兵主爷与本司令走一遭。”
“什么?”
王绍禹面色剧变,这与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他明白被李信骗了,李信根本就没有把守军调入王府的意思,而是要亲自去各营收编驻军。
“啪!”
何虎突然一记耳朵扇过去,大骂道:“你娘的,老实点,在总司令面少耍花招,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爷爷把你腚眼打出血来!”
王绍禹被一巴掌打懵了,羞耻与恐惧交加,却是不敢多说,生怕再吃皮肉之苦。
李信赞许的看了眼何虎,便回头道:“红娘,这里交给你了,在我回来之前,不得放任何人出宫,高夫人跟我一起走。”
“我?”
高桂英讶道。
李信淡淡道:‘你功夫好,保护我。”
其实自昨晚钻过下水道之后,高桂英就对李信生出了阴影,总想着避开,可这是正当理由,而且她对李信的一系列手段也挺好奇的,因此只是哼了哼,并未多说。
“绑上!”
李信低呼了声。
立刻几名亲卫上前,把王绍禹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块布团,王绍禹也没挣扎,或许他本就是个软弱的人,在历史上李自成围城之时,士兵已经出现了哗变的苗头,他视而不见,反而贪了福王的两千两银子,抱着银子等死,李信难以理解王绍禹的心态。
不过不管怎么说,一个软弱的人总是易于控制。
不片刻,一行人押着王绍禹出了福安殿,殿内几人相互看了看,王胤昌痛心道:“王镇台怕是凶多吉少了,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堂堂王府怎会被贼子摸了进来?”
福王也不清楚啊,昨晚好好的,外府的护卫被杀的一干二净,自己钻下水道逃跑又被逮了回来,想到这,心里不由怨气丛生,哼道:“寡人还想问你们,怎会被贼人混入了城!”
“哎~~”
王胤昌、冯知府、卫推官与张知县面面相觑,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而李信挟着王绍禹出了内宫,立刻点起一千兵马,向东门奔去,之所以带着王绍禹,是担心万一有变,可以把王绍禹推出来喊话。
沿途民众见着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纷纷避让,约摸一刻之后,来到了位于东门的营地。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有军卒疾呼。
李信挥手止住全军,何虎大步向前,唤道:“本镇乃王府守备,奉福王、王道台与你家兵主爷之命,调兵前往王府,这是你家兵主爷的调令腰牌,还有王道台的腰牌。”
“请稍等!”
守军不敢怠慢,飞报驻于营中的一名副总兵。
约摸半刻,一名肥胖的中年人晃着膀子出了营,虽然他意识到不大正常,但眼前的军卒,大多身着带有王府标志的兵甲,没披甲的,也穿着王府特制的号衣,王府的人,假不了。
“调令腰牌何在?”
副总兵问道。
何虎把东西递了过去。
这名副总兵一看,确实不假,便道:“请稍候,本镇立刻升帐调兵。”
何虎挥了挥手:“事起紧急,我们随你进营,尽快点齐兵马!”说完,身后的兵卒一拥而上。
副总兵想拦住,可是调令与腰牌俱全,何虎那远比常人高大的快头与满脸横脸也让他说不出阻止的话,只能看看队队护卫,跑步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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