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带着手铐脚镣的太监横亘中间,惨白的面上瞪睁着的双目,似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股子血腥味儿传入鼻子,佑德心下大惊,手中避尘吧嗒一声坠到地上。
“公…公公……”
身旁的两个小太监亦惊骇地说不出话,其中一个躬下身,将避尘捡起递到失魂地佑德身前,颤颤巍巍。
佑德颤抖着手将避尘接过,哆嗦着步上前查看,三队金吾卫全都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待靠近中间瞪着眼的太监时,才发现二人脖颈上豁然一道血口,汩汩冒着鲜血。
“死…死了?!”
看着身前两个死不瞑目的小太监,佑德佝偻的身子一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个?
佑德兀然反应过来,充斥满惊骇的双目恢复了些清明。
佑德上前将两人面容仔细一瞅,却发现那个在昭阳殿中出言大逆不道的小喻子不见了。那人险些害他被逐出宫,化成灰他也认得,如今其他二人死了,小喻子又去了哪里?
莫不是被他给逃了,还将这两人及三队金吾卫全数杀了?
想到此,佑德顿时毛骨悚然,环顾四周皆是一片漆黑,惟有身后两个小太监手中还提着两盏灯。
“回朝龙殿!”
佑德惊叫一声,夺过小太监手中的宫灯便往回跑去。两个小太监见状,亦满心惊骇的往朝龙殿跑,丝毫不管凌冽的寒风。
北风卷地,白草摧折。初融的冰雪泥泞了土,当空的寒月镀了遍野的霜。一缕朱腥滴落,染红深约半尺的白草,滑落没入棕黑的泥,无声无息。
“离开了我,你就只能当个太监吗?还是一个如此失败的太监。”
本是温润的声,响于空旷的野,也带了三分的清寒。跪扑于地的人睁开掩阖的双目,紧抿了唇,将口中腥红压回腹中,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
于此人面前,他不能如此狼狈。
“这么多年,还是被你找到了啊——”带了血腥气的声沙哑低沉,一声轻笑听不出悲喜:“容阁主,你还当真是穷追不舍啊!”
跪扑于地的玄影身后,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谢容敛着目,桃花眼中不见往日风流,两目幽深锁在身前数步的人身上,似透过宽厚的脊膀,将那人胸腔中的心看穿。
“那日我随司马赋及去京机厂,看过三具尸体。”谢容的声音平淡低缓,风声紧一些便听不到,“尸体颈上的伤口,我再是熟悉不过。我亦早就知道尸体上有一层假面,你可以弑师,但你怎会自杀呢?我的乖徒儿,裴喻舟——”
经年不闻的名姓传入耳中,还是从他的口中说出,熟悉成陌生的荒唐。
“裴喻舟?”他似自说自话,轻笑一声跪直了身背对谢容,仰目,是皓彻九霄的月,“好久都没人如此称呼我了,或者说除了容斜你,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我。”
身前跪地的人笑得恣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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