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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早朝回来的精分按在桌旁,喝红豆枸杞桂圆粥。
老白极有分寸,停在了窗边一侧,既没挡住公主的视线,声音又刚好可以让内室的人听清。
“公主,梅姑娘、画协华老来了。”
他跳过了名不经传的青山。
听见梅莲雪三个字时,白芊芊峨眉立即轻蹙。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千方百计请来画协的华老,是为了消、肿的药膏。
“宣吧。”
老白正要退下,一道沉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直接宣进内院。”
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没过他的大腿,这坏女人葵水还未完,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老白看向公主,见她点头才快步离去。
咻——
一个雪球穿过窗户,砸向了白芊芊。
“芊姐姐来打雪仗呀。”
许汤汤显然是玩嗨了,忘记了白芊芊还来着葵水。
司空净尘抬手一挥,雪球以极快的速度,砸向了许汤汤。
啪!
砸在了她的脸上。
他森冷提醒:“你芊姐姐身体不便。”
刚要发火的许汤汤,立即心虚地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知道豫王最疼芊姐姐了!”
白芊芊美眸不满:“我看你是皮痒了!”
许汤汤这丫头近来有叛变的趋势呢!
司空净尘长眉微挑,被这句打趣取悦了几分。
他耳朵微动,低沉微凉的音色故意扬高了几分。
“若是不愿意应付,不若让清风来招待。”
话落,梅莲雪三人刚好穿过了拱门。
梅莲雪心头一紧,豫王竟然在。
而华老眉头微不可寻地一皱,不是说二人已经分开,为何这么早豫王仍在公主府?
他眼力极好,从敞开的窗里,正瞧见男子微凉的墨眸,看着身侧的女子时,难得的柔和。
他为女子布菜的动作,极为娴熟。
一看就是常常如此。
梅莲雪看见师父眼底的疑惑,正想着如何解释。
一旁的青山,虽是被白芊芊精致无双的容貌惊艳了一瞬。
但他记恨着早上的冷遇,不屑冷嗤。
“长了一双桃花眼,看面相就是个不安分的!”
面纱后,梅莲雪勾了勾唇角。
啪!
一个雪球,糊在青山还未合上的嘴巴里。
许汤汤满眼嫌弃:“三洲画协什么时候,狂吠的狗也收了?”
青山连连吐着嘴里的血水:“呸!呸!你……”
梅莲雪立即叫住了他:“师兄!”
华老定定地看着许汤汤:“老朽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许汤汤瞥了一眼华老,见他慈眉善目。
她语气难得缓和了几分:“你来过九州?”
不等华老开口,青山便嘲笑出声。
“一个村姑的婢女,竟敢吹牛去过九州?”
华老冷冷地瞪了一眼青山:“闭嘴。”
他转头,试探:“小姑娘,医协会长是你什么人?”
刚中毒时,他最先去九州医协求医过,曾有幸见过九州医协会长。
许汤汤不以为意:“我母亲啊,你认识?”
青山惊愣在原地。
这、这不起眼的小丫头,竟是三洲医协会长的女儿?
其他人也都理解成了三洲医协会长,唯有华老和梅莲雪知道,许汤汤是九州医协会长的女儿。
那是三洲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青山立即能屈能伸一揖:“是再下有眼不识泰山。”
暗骂一个乡巴佬村姑,走了什么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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